发表时间: 2024-09-06 16:05
人们常说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,也正是因为这句话,古人将70岁称之为“古稀”。
虽然对这句话很熟悉,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话的出处,更不知道这句话其实还有上半句。
表面上看,这句话是在感叹很少有人能够活到七十岁,但读了上半句后才明白,原来是道尽了人生的心酸。
那么,这句话是谁说的呢?背后又有怎样的心酸故事呢?
提起杜甫,我们的心情不免地就变得沉重起来,因为在我们心中,杜甫始终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大诗人。
“家国不幸诗人幸”,世人只知天下动荡可以成就诗人,却很少有人想到,诗人也不愿意看到“山河破碎风飘絮”。
回顾杜甫的一生,我们就知道了,在那种动荡的时代,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,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在我们印象中,杜甫是一副“穷酸落魄”、“布衾多年冷似铁”的形象,其实他是个富二代。
杜甫家在当地很有威望,妥妥的世家大族,并且杜家从祖上起,文化人层出不穷。
他的爷爷杜审言也是诗人,虽然流传下来的作品并不多,但在唐朝初期,名气却是非常大的。
所以从杜甫出生的那一刻起,便注定了他今后要舞文弄墨,和诗词歌赋“共度余生”。
杜甫家里的文化氛围、文化底蕴,非常的浓厚,长辈非常注重他对知识文化的学习。
所以杜甫每天都要阅读、学习经典佳作,并且还要自己尝试着吟诗作赋。
文化氛围的烘托、长者的言传身教,再加上自身极高的文学天赋,年幼的杜甫便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诗人。
人们纷纷称他是“天才”,杜甫也一心想成为爷爷那样的大诗人,远大的理想抱负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中。
在杜甫年轻时期的作品中,我们就能感受到那种朝气蓬勃、剑指苍穹的豪气,和中后期作品风格,形成了极大的反差。
诗中经常流露出报效国家、建设祖国的远大抱负,那时候的杜甫,是一个鲜衣怒马、仗剑天涯的有志青年。
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,这就是杜甫年轻时期的真实写照。
二十郎当岁时,杜甫也开始了自己的“游学”之路,满大唐溜达,一边四处游学,一边见识祖国的大好河山。
在这期间,杜甫也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,比如李白。一个被称为“诗圣”,一个被称为“诗仙”。
两人都非常欣赏对方的才华,经过文学上的交流,成为了知己。杜甫大手一挥,写下了“李白斗酒诗百篇”这个千古佳句。
也许是玩儿的太嗨了,也许是光顾着吟诗作赋了,杜甫参加了好几次公务员考试,结果都名落孙山。
其实,他的落榜并不是自己的原因,而是因为当时是李林甫把持朝政,将整个庙堂之上弄得乌烟瘴气。
晚年的唐玄宗,光顾着跟杨玉环花前月下、谈情说爱,连班都不上了,直接将自己的工作全部丢给了宰相李林甫。
一个溜须拍马的打工仔,怎么可能安分守己地替你的江山考虑?当然是以谋私利为第一要素。
这可把李林甫给嘚瑟坏了,双手插兜,睥睨天下,整个庙堂之中的群臣,换成了自己的亲信。
科举考试更是徇私舞弊、卖官鬻爵,依靠手中的权力,李林甫将大唐霍霍的不成样子。
唐玄宗却沉浸在李林甫给他画的一幅乌托邦的卷轴中,此刻的大唐逐渐走向衰落,为“安史之乱”的爆发埋下了雷。
杜甫就这样“郁郁不得志”,对当政者也越来越失望,直到四十来岁的时候,才当了一个小官。
此刻的他,远大抱负早已被磨平,也不仗剑走天涯了,开始在诗中记录民间疾苦。
明明自己活的一地鸡毛,到了快退休的年纪才当上了公务员,却偏偏有一个悲天悯人的心,见不得人间疾苦。
“安史之乱”爆发后,整个大唐盛世,顷刻间化为乌有,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也迎来了剧终。
更悲催的便是杜甫,还没当上两年官,直接就被“叛军”给俘虏了起来,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走一路,骂一路,写一路,杜甫将自己被俘虏后的生活,全部记录在了诗中。
度过这段艰难岁月后,终于投奔到唐肃宗手下,并且凭借自己的才华,得到了唐肃宗的封赏,继续了自己公务员的工作。
可此时的大唐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盛世,并且唐肃宗也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主儿,听不得难听话。
杜甫这种理想主义的人,怎么可能懂得如何在官场上混?在官位上还没坐热乎,就因为得罪唐肃宗,被撸掉了。
此时的杜甫心如死灰,写下了著名的《曲江二首》,抒发自己人生经历的心酸苦闷。
一片花飞减却春,风飘万点正愁人。
且看欲尽花经眼,莫厌伤多酒入唇。
江上小堂巢翡翠,苑边高冢卧麒麟。
细推物理须行乐,何用浮荣绊此身。
朝回日日典春衣,每日江头尽醉归。
酒债寻常行处有,人生七十古来稀。
穿花蛱蝶深深见,点水蜻蜓款款飞。
传语风光共流转,暂时相赏莫相违。
“朝回日日典春衣,每日江头尽醉归。酒债寻常行处有,人生七十古来稀。”更是成为了绝唱。
每天去把自己衣服卖了,然后买酒在江边喝醉。欠钱买酒吃再正常不过了,人能活到70却是很少见。
尤其是“酒债寻常行处有,人生七十古来稀。”,直接把70岁定义为了“古稀”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人们对这句诗也逐渐淡忘,只剩下了“人生七十古来稀”这句话。
这句话看似是对人寿命的感叹,其实是一种人生态度,将自己眼前的生活过好就行。
当然,这句诗的真实情感是消极的,但后人对其赋予了其他的思想与研究,尤其是生命哲学上。